酒馆老板朴灿烈and落魄画家金尤浅
*金尤浅就是你
*金尤浅就是你
*金尤浅就是你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金尤浅没有钱~
最近这阵子比较忙,更新会很慢很慢,明天更新异世界~
阅读愉快~
感谢支持我的宝子们~
【秋】
当他第三次把围巾试探性地披在你的脖子上时,你终于受不了。
转过身,任由他仔仔细细为你戴好,连角也要仔细掖好。
你过惯了每天在冰冷的空调间里穿得很少为每个人送酒,在深夜把自己灌得烂醉,等到在街上晃悠到无可奈何,再回到那个昏暗,同样冰冷的房子,睡一觉,然后起来,把屋里屋外的酒瓶子收拾好放在门口的小箱子里,如果碰上来你家门口巡视的捡破烂的老阿婆,寒暄一通,你打算拿去卖掉赚点零头的玻璃酒瓶也会被顺走,然后收拾好了去医院打按天算的医药费,替母亲清洗一通,继续回到小酒馆当陪酒女。
生活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像这不属于你的围巾会把你勒得喘不过气,你问他:“你想要什么?”
“天冷,我怕你着凉了······”
“我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
刺骨的寒风肆意刮起你的长发,精致的妆容盖住了你疲惫的倦容,深夜的城市依旧灯火繁荣,你这一道清冷落寞的身影和周遭格格不入,但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一世烟火向来和你没什么关系。
跟着你的朴灿烈大概是闲的慌,满眼写得全是生活很美好,你不能想不开。
天台望得见城市的一角,医院硕大的红字高挂。
烦人。
你不会是想要轻生的人,即便绝望了,也会是打不死的小强,好不容易还完了亲爹欠了一屁股的债,母亲的病情也在好转,不想着好好生活怎么会想着从天台跳下去呢?
傻子不是?
但确实这三更半夜跑这么高的地方来吹冷风,要说是兴致来了想看夜景朴灿烈不会信,这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搪塞他,身上挂着的单薄衣物在裹得跟球一样的朴灿烈面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你生前······现在最喜欢的衣服,总想着要是有一天走了一定要穿上。
嗯······好吧,作案动机有了。
朴灿烈脱了他的大羽绒服硬是要逼你穿上,你快被这位热心的三好市民的关怀整得没脾气了,他看你已经打消了念头,也没了在天台继续待下去的心情,温暖的大手上来拉住了你,包住你早已不再纤细的冰冷手,驱走了些许寒意,他拉着你往回走。
你任由他拉着,朴灿烈腿长走得快,一步顶得上你三步,高跟鞋也各的你脚疼,酿跄的步伐让他受不了了,对你说了句“冒犯”就把你打横抱起。
什么冒不冒犯的,朴灿烈大概是最对你以礼相待的人了。
环着他的脖子,今晚被灌的酒精也不少,吹了一整夜的冷风,你的胃早就受不了在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猜你会来。”
“等了多久?”
抱着你走路让他的喘出的热气很快就能颠簸着洒在你的脸上,他不说话,但你知道,这人是打算在这等一晚上。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你闭上眼靠着他的胸膛,感受他那有力的心跳声:“朴灿烈,你是第三个。”
“那我希望是一辈子。”朴灿烈咧嘴笑。
你这是在变相地答应了他的追求。
明明不该用情。
【冬】
俗话说得好,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
金尤浅自小“聪明”,在亲爹的耳融目染下,她也会苟且偷生死皮赖脸。
所谓讨生活,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出无限可能的利用率。学会了应对生活的绝招,装得不要命,拿起空酒瓶可以狠得下心砸自己的脑袋,血流了满面,那些讨债的自然就怕了。
男人曾撩起她的碎发,告诉她:“像你这样的长相,不该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他打破了上百万的一瓶酒,拿了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弥漫出来的是金钱的味道,罪恶的世道总吸引那些单纯的少男少女,稍稍品过香甜,就沦落。
喝了酒,金尤浅就成了要被藏起来观赏的花瓶。
她可以肆意点最贵的奢侈品,吃最正的地道皇家宴,逃离了那潮湿的出租屋,换掉所有破旧的衣服。
所谓的亲爹早就拍屁股留了一群讨债的跑路。
一面和人对峙,拖延还债日期,一面还得讨男人欢心,就盼着男人腰兜里的钱袋多少打开分点进你的卡。
母亲曾劝她不要以此为生,但母亲也知道,眼下除了金主,没什么可以掏出大笔的钱还债。
逛街瞧见男人怀里另一个女人时,金尤浅就知道好日子到头了。
那晚只是坐在客厅等男人回来。
客厅大得抵得上以前的出租屋,黑白色的装修风格,亮堂的灯光也不曾照亮金尤浅的心,也觉得这栋房子冷,这段不似感情的金钱关系要断个干净,抽离开来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要如何走。
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着进门。
火热的气氛让男人半分眼神都没给金尤浅,是时候离开,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出了门,路过门关时看见了竖着的雕像,那是她的模样。
好似一番笑话离场,连笑声都留不得,男人在耳畔对金尤浅讲过的话又会在另一个女人耳边响起。当初跨进这房子在后花园遇见的女人,那时正在剪后院一棵树的枝丫,快要秃了死了,金尤浅就提醒人家:“别再剪了。”
当时人家回了句:“是了是了,剪不断理还乱。”脸色苍白着走了,金尤浅看到挡住的一半侧脸红色的巴掌印清晰。
把雕像也带着,金尤浅看清了人的模样,再留下了恐怕自己的脸也会挨一巴掌吧。
茫然地乱逛,她看见自己被包养前最喜欢来的酒馆。
普通的外表,岁月的复古痕迹,在灯红酒绿里不起眼,金尤浅知道这里面的构造有多奇妙。正如店主朴灿烈所说:“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外表华丽,内心迂腐不堪,有些人平平无奇,却努力绽放光芒。
金尤浅自居前者,是第一群人,她得靠着精致的妆容,漂亮的衣服吸引有钱人为她掏钱。朴灿烈则是独特的第三群人,像是烈日的骄阳灿烂似火的外表,他有着更加纯洁善良的心,不止一次出手帮她挡下讨债人的围攻,在这烂泥的世界还能专注自我。
金尤浅以前以为这是因为有钱。
后来她和朴灿烈走街串巷,看他熟练地靠着自己点滴积累,砍价,省钱。拿出那陈旧的钱包,会用换了几次弦的吉他弹歌,唱最老掉牙而淳朴的歌曲,那时金尤浅才意识到这男人单纯是与生俱来的好心,是要被天使祝福的好人。
朴灿烈为失意的她倒了第三杯酒,在第二次被其他男人玩弄感情过后。
依旧是拖着行囊,依旧是穿着高档牌子的礼服。
这种境遇早该料到,爱情是金尤浅这种穷人高攀不起的,连皮带骨,挖出真心也填不上的坑。比起第一次的失望,真正献上真心摔个稀烂的感受才不好。
第二段感情依旧断在最勾得起伤感情绪的夜晚,难听的谩骂声充斥耳朵,男人甩了一笔钱在你脸上,钞票洒落满地,随之落地的是一声“贱人”。
形容的挺好的,“贱”字拆开,左边是金钱,右边是肤浅,对上了名字还映照了她的一生。
活该她要接受邻里的谩骂声长大,因为她爹。活该她要靠着别的男人生活,因为她长得漂亮。
母亲也想把她拽回正轨,但无能为力。这么生长了多少年?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下贱,金尤浅改不掉。
浓妆艳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舞池里,脑海里全是自己俯身捡钞票那副令人唾弃的模样,音乐声震得头疼欲裂。
朴灿烈来拉她。
“让我在你这工作吧。”
“讨口饭吃。”
【春】
“喝些姜汤吧。”
朴灿烈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过来。
“这些家具是租来的吗?”你问他。
“······”朴灿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你继续问,朴灿烈的公寓装修得温馨,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但又整洁,恰巧你随手掀开沙发标签,价格差点没让你摔个大跟头,连忙起身抚平被你坐的陷下去的地方。
“有钱的朋友。”朴灿烈一看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禁咋舌,朋友真有钱。
喝了汤,朴灿烈的暖气开得足,你身体回温了,朴灿烈却热得擦汗。
“温度调低一些吧。”你提醒他。
“不用!”他一摆手,大眼睛望着你:“你可别感冒了。”
你“哦”了一声,目光继续在朴灿烈的房子里转,朴灿烈的视线却没离开过你。
“看什么啊?”
“看我追到手的女朋友。”
你的脸色难得一热,这么快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现在可没钱没色。”
“哪里。”朴灿烈突然很正式地向你单膝跪下:“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被他这么一出整得不知所措,你急忙去拉他:“谈不上好,毕竟都是别人不要的。”
“那是别人不懂得珍惜!”
“好啦,起来吧。”你的鼻子有些酸,今晚的情话在多少男人嘴里听过?很多吧,但朴灿烈在里面掺杂示意的真心,是从未有过的。
“所以······”
“什么?”
“今晚就留下来吧?”
原来打的是这么个心思。你看着他,表情严肃。
朴灿烈有些无措,比起和人讨价还价的得心应手,显然他对恋爱这一块一窍不通,一股脑子就能把所有话全倒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听,尽管前言不搭后语:“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客厅不舒服,那就睡我的床好了,我睡沙发。这只有一张床,以后再买一张好了,你要是想要什么,就喊我一声,我马上就到······”
他讲完所有,就紧张得看着你,你张开双手就环住了这个男人。
很用力,就像发现了珍宝,不愿意再放手。
“这么晚了,你还想我上哪去?”
朴灿烈愣愣地被你抱着,反应过来后高兴地抱着你转圈:“嗯!那就待这吧!”
······
“朴灿烈!!!你都干了些什么??!”
石破天惊,朴灿烈被你的声音吓得从阁楼上滚了下来,一米八几的高个困在楼道的样子着实搞笑,连一开始生气的缘由都被你抛在脑后,笑得趴在地上,流眼泪捶地板,朴灿烈一脸委屈的看你,慢慢地爬了起来。
“说吧,对我的画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呀······”朴灿烈心虚地小声开口。
“嗯?”你眯起眼睛看他,默默转动无名指上朴灿烈为你套上的婚戒,要是今天这个犊子没讲出个把你的画玷污了一大块污渍的理由,哼!今晚就滚去睡客厅吧!
“就是······”朴灿烈脚趾扣着地板,坑坑洼洼解释着:“吴世勋那个臭小子非得端着咖啡看你的画······我说过不行了······谁知道那坏小子还手抖······”
朴灿烈越讲越气愤,咬牙切齿一看你的臭脸立马跪下:“老婆我错了!!!”
“你是不是又到处去和人炫耀我的画了?”你有些心累地扶额。
“废话!!!”朴灿烈眼睛亮极了:“我老婆画的那可是天籁之作!”
“别吹了!”你一拍他的脑袋:“说吧,毁了我的稿子要怎么办?咱妈还等着看我的新作呢。”
“能不能······拖稿几天······”
被你害的我拖了多少天稿子了??!
在你的眼神示意下,朴灿烈只能委屈巴巴地去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菜肴了。
【夏】
在庄严宣誓的那一刻,在他为你套上婚戒的那一刻,在他亲吻你的那一刻。
盛夏灿烂而热烈,洁白的婚礼,迎面的海风,坐在甲板上弹吉他的男人,换了最新的唱调,高昂的歌曲叙说着对于明天最好的期望,对未来最好的祝福,连同对你的爱意,飘飘荡荡洒满了整个大海。
朴灿烈唱完就跑着过来给了你最大的拥吻,两枚戒指撞在一起,他悄悄对你说:“其实哦,你老公很有钱的!”
你笑骂他:“内,全城的酒店俱乐部都是你开的,我知道!”
“嘿,是你的了,我把它们当娉礼了!”
他陪你走过最黑暗的时刻,往后余生,抉择由你,而你由他。
就像一汪清泉洋洋洒洒润湿了你整个心园,朴灿烈只是用心的把你拉入人间。是感激还是埋怨?一开始的心情早已忘却,但你知道,现在很幸福,那么些时刻,有朴灿烈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