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愚人节快乐  ~(*.*)~


  开个玩笑的


  灵感来源歌曲《娶》《囍》《悲》


  摘抄《娶》较多,侵删。



  我果然不适合写烧脑的,写一半就想睡觉了……


  CP就不打出来了,猜猜看吧,猜中了算我输。


  

里面生辰八字婚礼习俗啊,都是编的,别信。

我不懂太多风水算卦,浅懂而已。背景嘛,军阀时期,男男可婚不常见。

  

  


————————————ε(*・ω・)_/゚:・☆



  

  “夜色明媚,聘礼成堆。今夜实至名归,锣鼓声声,那么般配。谁在心碎,又是谁酒过三巡?花烛之夜,谁在装?谁在笑着流泪?你何必大囍大悲?他又带不进轮回,要的不就是门当户对?”——《悲》




  “那轿子里坐的是哪家姑娘啊?”旁边的小孩出声,没来得及问完就被他的母亲捂住了嘴。



  “问什么!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张艺兴微微撩起帘子,往外看,围观的人多,两边站的满。免不了闲言碎语飞入耳朵:“那官人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欲娶那小娇娘,可传闻他早心有所属不知真假?”



  “嘿?什么小娇娘,兄台这道听途说也要听个全啊!这朴家和张家生的可都是儿子!”



  “儿子??!”



  “真哪!这朴少爷可弄出过不少名堂呢!”



  “听说是闹着娶一位乡下的小娘子,家里富丽堂皇的,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不让,朴少爷死活闹,朴家索性就逼着张家把人嫁了过来。”



  “男的也娶?”



  “张家少爷可比得过仙女啊!”



  “······”




  张艺兴的幕帘被金钟仁放下,金钟仁的声音往里传:“少爷,听不下就把耳朵堵上吧。”



  “无妨。”



  张艺兴手里还被塞了块红帕子,上面绣着金色的莲花,反面还有个囍。母亲泪流满面的样子还荡在脑海里,父亲早被气得卧病在床。



  朴家得了天子的势头仗势欺人的很,转眼忘了好几代的恩情——订的娃娃亲自朴灿烈生是个男儿身就不做数,如今翻账硬是逼着人嫁了过来。



  头顶的冠重,一路颠簸着,下坠的银链金珠打在脸上也疼的很。张艺兴抬手扶了扶,这才发现红袖下手腕上的勒痕还在。



  八成此时那人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吧。






  花轿停了下来,震鼓雷天的声音还在继续,唢呐吹得张艺兴头疼。



  正门走过来的是今儿个的新郎,那鲜红的衣裳衬他气宇轩昂。金钟仁扶着张艺兴下来,头上的盖头估计是没盖好,在张艺兴低头的时候滑落了下来。



  不知是哪个坏胚起哄叫了声漂亮,惹得人群一阵骚动,张艺兴波澜不惊地接过金钟仁捡起递过来的红盖头抖了抖,只有耳尖微红,重新披上盖头时却望见了人群中高出他人一头的男人。他怎么来了?



  张艺兴心下震惊却只能按着流程走。



  不一会儿跨了火盆进门框,新郎朴灿烈没多做逗留,张艺兴迈进家门他便头也不回的先上了高堂。



  张艺兴将盖头扯了回头望,吴世勋就站在那不动。



  脸上红妆甚至特意在额头点了红痣,张艺兴猜自己现在一定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从那人眼底的落寞抽身而出,红盖头被金钟仁接过又被披上。





  


  【啊,作者突然逼逼:我忘了说了,本文ooc人设,请勿上升真人!三观……,看不了的还来得及退(虽然影响阅读但我还是要提醒)_(:зゝ∠)_】



            快听啊,这院儿外的锣鼓震天响,这是到了吉时。


  他拜了高堂啊,亲朋都为他鼓掌,祝贺声连了一片。连母亲也是笑着拍他的手说以后要夫夫二人相互扶持。


  这叫张艺兴的,他才头一回见,就已经变成了夫夫关系。


  原先他以为是要内心欢喜了,两个人两情相悦了方可成婚,如今荒唐一看,这婚约要的不过是门当户对。


  酒才喝了二两心里便泛起了忧伤。


  新娘契合的八字,跟他日思夜想的人相似。要说呢,怪二老费心这么闹腾找了位般配的。


  早说的是西门边上的大户千金,朴灿烈不愿意,仗打了三十大板也说自己喜欢男的,这倒是苦了张家的少爷辜负了北边的吴家高嫁这了。


  向来缺的只是个身世罢了。


  仰头灌了金俊勉递过来的酒,摆手要入了新房陪新娘。


  踉踉跄跄在后院转了好几圈,还是被下人带着引到了自己房门前。


  推门而进,张艺兴就坐在梳妆台前。


  早就拿了盖头摘下了冠,脸上的妆卸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倒是俊秀。穿的还是那厚重的嫁装,陪嫁的金钟仁就在旁边站着。


  “出去吧。”朴灿烈抵着门。


  直到金钟仁意识到朴灿烈说的是要自己退下,低着头从朴灿烈旁边经过,他才说了下一句:“滚出朴家。”


  镜子里看见张艺兴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金钟仁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朴家少爷,刚要跪下求情就被朴灿烈踹了一脚,跌坐在地上。


  “打得什么主意我又不傻,朴家也是你想动就动的?”


  声音洪亮,这话说给金钟仁听,也说给张艺兴听。


  金钟仁于是落荒而逃。


  从镜子中看张艺兴的脸,不似真切,近看倒是真的冰清玉洁。


  朴灿烈捏着扭过他的脸,张艺兴似乎还没被人这么粗鲁对待过,眉头皱在一起,眼尾染上了红,耷拉下来的眼不去看朴灿烈但也不说话。


  朴灿烈带着茧的指腹磨了磨张艺兴嘴角的痣:“他这里也有一点,你倒是仿的像。”


  张艺兴眨了眨眼睛装作听不懂,他知道朴灿烈说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但这时候最好是装聋作哑——前脚陪嫁的金钟仁刚被赶走,谁知道这位少爷又会乱发什么脾气。


  反正两人婚约结得不愉快,倒也不用太在意对方的想法,抱着往后要相安无事的态度,张艺兴扭头逃开了朴灿烈:“夫君也早点洗漱休息吧。”


  “夫君?”朴灿烈不为所动,笑着给张艺兴让路。盯着张艺兴的眼神让张艺兴非常不自在,直到入了帐脱了衣服,朴灿烈的目光还追着。

  

  



  解下红帐,朴灿烈压在张艺兴上,张艺兴开始反抗,大抵是没想到朴灿烈心里有人居然还有这个心思,等到朴灿烈松开了手劲,道了句:“没劲。”


  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敛了衣裳,缩在角落。他倒是要看看朴灿烈接下来还想要做什么。


  “我对你没兴趣。你应该也知道,我有想娶之人。”朴灿烈退了出来下了床,脱了外袍换衣服:“非他不可。”


  “那为何还迎我进门?”张艺兴眼底闪过一瞬即逝的恨意。


  “因为我要告诉你。”朴灿烈换了身黑袍:“金珉锡,斗不过金俊勉。”


  藏在袖袍里的匕首收了回去,张艺兴装傻充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朴灿烈蹬着靴子就上了床,蹲下来捏着张艺兴的手腕把匕首拿了出来:“张家娇生惯养的少爷,我倒是不明白了,明明长了张白净的脸,怎么心肠歹毒的很?”


  用力一扯,红袖布锦裂开,露出了张艺兴手臂向上,紫一块青一块,像是被人揉虐过。


  张艺兴的眼神死死盯着朴灿烈,没了先前装傻的柔和倒是有点幽怨。


  “我不管你先前干了什么,但是动朴家,你还没这个能耐,我也不会让你有这个能耐。”


  “不是和金珉锡约好了下半夜来?你看看待会他会不会来。”朴灿烈丢下一句话,推门而出。


  “新婚之夜!你去哪?”


  朴灿烈的脚步未做停留,抛出声音人边消失在了拐角:“书房。”

  

  

  

  

  “艺兴?”


  料到了金珉锡今晚不会出现,张艺兴也害怕再出了什么事,没换洗直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浅浅地睡着,声音一出,张艺兴一下子惊醒,握紧了匕首,睁开眼睛看向四周。


  “谁?”


  “艺兴,是我。”


  再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吴世勋。张艺兴下床开了窗,吴世勋跳了进来。


  “你来干嘛?”张艺兴在吴世勋进来后,立马把被朴灿烈撕烂袖口的手藏在身后。


  暗色里连对方都只能看得见大概的轮廓,张艺兴觉得吴世勋应该注意不到,但还是手被吴世勋拉了出来。


  一握住手腕,张艺兴受不了疼的嘶了一声。


  “朴灿烈干的?”吴世勋咬牙切齿问道。


  浓厚的酒味随着他的热气而来,张艺兴躲开了吴世勋。


  “不关你的事,你赶紧走,别被朴家人发现了。”知道吴世勋身手了得可以躲过朴家的护卫,但一墙之距,难免隔墙有耳。


  “艺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吴世勋去扯他的衣服,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谁能知道他听到张艺兴要嫁到朴家的时候,内心的愤怒怨恨。


  喝醉了酒来到张家,聘礼已经堆到了大道上,他知道自己怨不得张艺兴,吴家小户人家怎么能比得上朴家。


  他知道自己和张艺兴这段感情终究会被岁月权势掩盖,会沦落为这个社会的陪葬品,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措不及防到他甚至来不及和张艺兴道个别再见时张艺兴已经是换上红装出嫁了。


  明明不想来看却还是来了。


  锣鼓喧天,排了几条街的礼队,浩浩荡荡告诉所有人朴家的喜事,朴灿烈轻而易举娶走了吴世勋念了半辈子的人。


  酒宴上灌了酒劝自己断了对张艺兴的念想,回到家酩酊大醉脚却还是向着张艺兴来,吴世勋受不了看见张艺兴在别人怀里。


  他不愿意张艺兴成为别人的。


  张艺兴何尝不会想?可越想越是荒唐,张艺兴推开了吴世勋:“世勋,你可知我已经是朴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了?我们两个如此可不成规矩,违了礼法!”


  张艺兴连拒绝都如此苍白无力,胆敢尝试先禁忌的人何惧世俗礼法?


  “那又如何?”吴世勋红着眼眶:“朴灿烈根本不会真心待你。”


  “你就会了?”张艺兴反问他,窗外不时火光闪过:“你明知道我们两个也不可能成,借此机会断个干净不好?”


  吴世勋抱着张艺兴,声音沉闷竟是带上了哭腔:“我断不干净的,艺兴,我不想和你断个干净。”


  “我们逃跑好不好?”


  


  



  

  策马披上月光。



  朴灿烈没有再回过头望,消失在了那远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耳边还是那高昂的声音,明明这项隆重的大礼该和心悦之人礼成,如今换了个素未谋面的,乱了他的固守成规,明明自己也答应了那人非他不娶。


  来到小镇上,山水依旧,但是人行清冷,许是清晨朴灿烈就没太在意,来到那处宅子门前看见大大惨白的喜字他才意识到出了事。


  勒着马往回,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位老伯,下马询问他才知道——边伯贤几日前便已经冥婚嫁了。


  寻着老伯所说的路径,朴灿烈来到了那处宅子面前,白色灯笼摇曳,让他的心凉了一半,敲了门却没人来,朴灿烈暗自道了声罪过和离家一样从后院翻了进去。


  后院挺大,只是没个人。


  朴灿烈几乎是一间一间的开门找人,最后才在柴房处遇见了边伯贤。


  人消瘦了。


  朴灿烈上去便揽住了边伯贤。声音哽咽喊不出名字。


  边伯贤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等到朴灿烈松了手才说了句:“你来晚了。”


  朴灿烈眼泪便滚了下来。


  “暻秀两个星期前走的。”边伯贤正在学着起火,捣鼓了半天烟出了不少,火还是没起。


  “要说天意弄人吧,也太过巧合。”边伯贤放弃了生火的念头领着朴灿烈来到了灵堂:“你说我和他相互依靠了大半辈子明明我最该死怎么他先走了?”


  大抵是在这才让边伯贤动了些容,红了眼眶滴了泪,声音也沙哑了不少:“人我都给赶走了,他喜欢清净。”


  “伯贤,是我的错。”


  朴灿烈跪下磕了个头,边伯贤去拉他:“非亲非故,别磕了,暻秀受不起,我也接不住。”


  “你要是念着他点好就别再来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边伯贤递给他香:“上完就走吧。”


  “伯贤……”


  “我们算两清了。”边伯贤擦了把眼泪:“放心吧。暻秀走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你说过的话我也当玩笑。”


  “你好好和他说说话吧,他走之前还说想再见你一面的。”边伯贤先出了灵堂。


  其实朴灿烈转悠找边伯贤的时候就来过这了。眼尾还残余着泪痕。


  估计边伯贤也是太伤心了没发现。


  朴灿烈早就为都暻秀上了香。


  人人以为朴灿烈爱边伯贤。


  没人相信朴灿烈爱都暻秀。


  说来说去全怪那生下来就被注定的生辰八字,骗朴灿烈自己和都暻秀不合适。







  “灿烈知道什么叫做童养媳吗?”还没有半人高的边伯贤追着一只蝴蝶在田野上跑,最后抓了把蒲公英全吹到朴灿烈和都暻秀的脸上。


  “什么是童养媳?”京城来的小少爷果然没见过多少世面,拍掉他以为的羽毛,愣头问边伯贤。


  朴灿烈自小懂得的除了京城头牌饭馆的菜名就是那晶壁辉煌的珠器重宝,没见过街头卖艺的人和听懂人话的动物,看见一只在田里乱窜的黄猫都以为是老虎,若不是和他爹下乡扫墓遇见了边伯贤和都暻秀,他都不晓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


  “童养媳啊,就是有钱人家从小带着身边的玩物,长大了就要给人生孩子的。”


  “啊?怎么这么残忍啊?这不是把人当阿猫阿狗吗?”朴灿烈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他身边仆人的眼神,边伯贤倒是鬼灵精怪笑着把仆人打发远一点,然后才对着朴灿烈说道:“瞧哦,我就是暻秀的童养媳呢!”


  朴灿烈完全没有体会到重点,倒是记着点先生教过的知识——说过男人不可能生小孩,他问边伯贤:“你不是男的吗?怎么生孩子啊?”


  “生孩子啊,那容易啊。”边伯贤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我不行再找一个呗。”


  都暻秀似乎听不下去了,拉着边伯贤让他闭嘴,对着朴灿烈笑:“别听他瞎说,童养媳才不是这么个角色呢。”


  “那童养媳是什么?”


  “是你爹妈从小给你找的玩伴儿。”都暻秀回答。


  儿时清汤寡欲的话最能反映社会现实。边伯贤说错了,都暻秀也说错了。


  什么童养媳的解释啊,全是大人掩盖自己丑陋想法的手段。


  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生生扭曲了爱,造就了这个时代太多的可怜人。


  朴灿烈闭着眼睛躺在地板上,问都暻秀:“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来找你?”


  “是不是怪我没有给你一个解释?”


  空气中安静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都暻秀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你也听不到了。”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想娶的人是你。”


  边伯贤手里还端着盘子,听了这么一耳,嘲笑般拿了热的白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转身就走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跑得过时间,长着招风耳陪边伯贤游山玩水的小少年跑进了岁月,转眼朴灿烈便是一副寒江灵眸,飞樱点唇的模样,仗尺之高迷了多少家姑娘的眼。


  边伯贤也出落的俊俏可爱。


  唯独都暻秀还是喜欢板着脸,像是等比例放大版,一瞧就是稳重成熟要当家主的人,他也确实早早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


  

  朴灿烈喜欢逃出京城来找那小巷里的边伯贤,送来了多少京城才有的玩意。流言走街串巷,不就便传遍了小镇,都知那京城的大少爷看上了乡贤家的童养媳。


  都暻秀的爹一下气之下把朴灿烈告了。


  官大怎怕民欺?只是家丑得遮掩,朴灿烈被抓着回去,边伯贤站在都暻秀旁躲着人的眼光,都暻秀只是静静望着朴灿烈,把边伯贤护在了身后。


  后来,朴灿烈没再来过。


  小镇上也没了传言。


  过了一阵子,前乡贤前脚刚走,后脚都暻秀病倒了。


  


  


  


  边伯贤穿上了并不华丽的嫁衣,他的短发支棱不起银冠,便没戴那特地送来的发钗子,过来帮忙的阿婆拍了拍边伯贤的脸,心疼地搂着他说会没事的。


  边伯贤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说:“嗯。只是以后不能陪阿婆了,阿婆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阿婆皱巴巴的手颤颤巍巍替边伯贤画上了妆:“苦了我们贤儿了,阿婆会替你祈祷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受那么多苦了。”


  “那伯贤就谢过阿婆了。”


  上了轿子,凄凉的唢呐吹上了天。


  边伯贤摆了摆自己的裙摆。


  暻秀啊,我还是嫁于你了。


  灵堂的棺材摆的正,边伯贤自己上去为都暻秀理好了衣领。


  都暻秀也是一袭新衣,只是他也不能睁开眼看看自己的新娘长什么样子了。


  “太晚啦,暻秀。”边伯贤对他说:“我等不到我的新郎,你也迎不到朴灿烈。”


  边伯贤是被金家捡到的。


  却送给了都家当了童养媳。


  因为金家也养不起他,他们还有个儿子,叫金钟仁,本是金钟仁要去当童养媳的,宝贝儿子自是不愿意送人,恰好收了个养子便顶替了。


  好在都家看在边伯贤更乖巧讨喜并没有说什么。


  他的弟弟,金钟仁。边伯贤喜欢他那笑起来格外灿烂有感染力的笑颜。


  边伯贤自小被教育着要好好讨好都暻秀,那样才能活得好,于是乎每天都假笑着,连难过的时候也会笑——所以他格外珍惜他弟弟天真烂漫的笑。


  边伯贤做的很好,很得都暻秀的喜欢。


  许是受了都暻秀的影响,他也心善,得了都家的赏他从来不会私藏着,分享给了邻里,甚至还有余力供金钟仁去京城上了学。


  他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应该让金钟仁替自己看看,而且那样的话,金钟仁会活的更精彩,至少不用拘泥于这小镇。


  送金钟仁中举那天,金钟仁突然回过头来对边伯贤说:“伯贤哥,等我回来娶你啊。”


  边伯贤一颗心全乱了。


  “我知道伯贤哥喜欢我的。”金钟仁笑得开心:“我也最喜欢伯贤哥了。”


  这样的关系究竟正不正确呢?边伯贤曾问都暻秀。


  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拘于定下的夫夫关系,自小一起长大早就成了对方亲人般的存在,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都暻秀问他——“你高兴吗?”


  高兴吗?边伯贤摇头说不知道。


  他的金钟仁多久才会回小镇一趟?边伯贤贪念金钟仁留下的温存却也知道两个人之间是越来越远。


  终有一天,金钟仁会在京城完成自己的豪情壮志,而边伯贤就在某户人家的院庭里为柴米油盐发愁。


  可也不能说不高兴。


  边伯贤脸上的笑容瞒不过都暻秀。都暻秀也只是拉着边伯贤的手让边伯贤坐下。


  “向着心走就好了。”


  向着心走。


  所以边伯贤最后嫁了都暻秀。拿自己下葬陪着都暻秀。







  边伯贤亲手葬了都暻秀。


  一个人,守着都家的宅子。


  钟仁啊,忘了吧。


  金钟仁跪在地上不起来,求边伯贤和他一起走。


  “我走了暻秀怎么办?”边伯贤拍了拍金钟仁的头发:“暻秀待我不薄,我不能负了他。”


  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负不负一说?


  金钟仁终是没说出口。


  “京城里,要是遇上了困难啊,回来告诉哥,哥这里还有些银子你拿着,做个好官。”


  伯贤哥啊,你不知道。


  京城顽固子弟不少啊,我早就被权贵挤下台沦落到当下人的份上了。


  金钟仁捏着银子推回去:“哥留着用吧。我在京城也该自力更生的。”


  “钟仁长大了啊,好了,回去吧,得闲了再来看看哥。”边伯贤朝金钟仁挥手:“哥一直在这里的。”


  看着金钟仁骑马远去的背影,赶跑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院里的落叶满地,边伯贤踏过它们却不愿意扫,荒凉在宅子里蔓延,落寞到边伯贤靠着回忆度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对着都暻秀的照片说话。


  


  


  “不日京城要翻天了。”朴灿烈十指扣着边伯贤,街上的行人在日落时分倒是多了些,都是些熟人,难免看着边伯贤的目光带着诧异和探究。


  “会影响到你吗?”边伯贤试着挣开朴灿烈的手,朴灿烈却按着他不动。


  “也许吧。但朴家家大业大的,不用太担心的。”


  “灿烈,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我答应过的承诺得兑现。”


  边伯贤停下脚步,拽住了朴灿烈:“灿烈喜欢我吗?”


  朴灿烈张了张嘴没说话。


  “喜欢暻秀吗?”


  朴灿烈的脸上露出慌张,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暻秀那天和我生气了。”边伯贤看着朴灿烈的眼睛,朴灿烈的眼睛终于灵动了些许:“那是他唯一一次和我生气,他在意你的,灿烈。”


  朴灿烈还是不愿意松开边伯贤的手,是他造成的错,是他醉酒后和趁边伯贤迷糊着胡闹了一番,这才被都暻秀发现。是他自己亲口对边伯贤说过会娶边伯贤回家,会对他负责的。


  “灿烈,我可以放过自己忘记那一天的。”边伯贤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不要为了我勉强你自己。”


  朴灿烈松开了手。


  边伯贤的手坠了下来,心里好像也掉了什么东西,再也填不上了。


  “伯贤,对不起。”


  “没关系的,灿烈。”


  我已经习惯了。边伯贤给了朴灿烈一个都暻秀走后以来最为灿烂的笑容——我已经习惯委屈自己让别人过得开心一点了。


  从始至终。


  边伯贤,是为了所有的其他人活着。


  都暻秀也好,金钟仁也好,朴灿烈也好。


  


  


  


  

彩蛋是个小预告

  


——

0404掉落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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