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勋白】


生日快乐啊!!!我们的世勋!!!


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哦!!!




这篇真的写了好久好久,但是可能文笔就只能先这样啦!

❤️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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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说了很久的话,我的心跳很快,我只听到了一句,他告诉我我们会在一起。”


风神大人



“我知道我很幸运,毕竟动心是一瞬间,钟情却是要一辈子的事。”


边伯贤师长





——ε(*・ω・)_/゚:・☆



落日的余晖洒落带下来的金光让边伯贤感到心悸,哪怕抽搐的小腿肌肉已经到了揪在一起的阶段,整条腿带来的痛感超过了背上拉下来的血迹。

 

他还是不死心地往前爬。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前方的人安详的躺在地上,闭着的眉眼带上了一丝冷冽。

 

平常睁着眼也许会温柔些,不似这样冰凉。

 

指尖的肉已经磨烂了,黑色的尘污夹杂着血迹混合,几乎是要靠手指扣着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世勋啊,你不该来这的。”

 

轰然倒塌的神像掩埋了他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传来依旧没有暂停远方炮火的声音,边伯贤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人脸却被陨落的石块阻挡,不甘心痛的感觉一瞬间让他除了怒吼以外压根想不出其他法子宣泄情绪。

 

咳出的血丝无疑是在宣告他也仅剩无几的时间,借着力爬起来几乎是尽了全身的力气翻上碎石,“咚”地一声砸落连带着心摔个稀碎。

 

能感觉身体仅存的血液顺着磕下的头往外流,带走了剩下的体温,维持着剩下的意识紧紧扣住了石缝下滑出的一角衣料,白色的丝绸早就染上了黑红。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响音,随着滑翔的喷气声,一颗导弹坠落。

 

“世勋啊,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边伯贤丝丝抽气,好不容易压下了抽筋的腿,皱着眉头看旁边的都暻秀。

 

都暻秀还在为那丝毫没有用的生存技巧纠结,究竟是先放盐再煮还是先煮熟再放盐这种问题好像非常重要。边伯贤终于忍不住了,拿着自己的枪往前一捅,都暻秀手抖了一下盐就撒了进去。

 

在对方开口前边伯贤先感叹:“哎呀,暻秀,照你这么个做法,估计敌军两个炮弹下来全营就死光了吧,歇会,哥替你选择。”

 

“治好自己的毛病先吧!”都暻秀瞪了边伯贤一眼,折了几个木棒放进火堆里填火。

 

“照这个趋势,我可能得去圣殿打杂了。”边伯贤自嘲一笑。

 

自从上次小腿狠狠磕到了硬石头上面,时不时边伯贤就会小腿抽筋。

 

挑着时间抽,只要边伯贤一有什么紧急任务,准就半路抽筋。

 

“伯贤。”侦查回来的张艺兴小跑着过来,到了他面前小口小口喘着气:“他们派了金俊勉。”

 

“他也来凑什么热闹?”边伯贤哼了一声:“该死的,朴灿烈究竟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得一天吧。”都暻秀捅了捅火堆上的鱼,确定熟了递给边伯贤和张艺兴。

 

“怎么这么久?”边伯贤接过,咬了一口被咸得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

 

“我们走了半天才到风神殿边上,并且还没到,灿烈一个来回最快也是一天。”

 

“该死的。”边伯贤吃不下鱼,递回给都暻秀,对方没什么表情的接了过去,踢了踢腿确定不再抽筋了站起来望了望远处的风神殿。

 

“说好人道主义不对这里下手,结果一个两个赶着派兵安扎。”边伯贤收拾好东西示意他们赶路,在靠着的石头上钻了个洞留下记号:“艺兴哥,金俊勉他们大概多久到达风神殿?”

 

“今天晚上。”张艺兴绑了绑手上的绷带,边伯贤这时候才发现他受了伤。

 

“怎么了?”

 

“没事。被金钟大发现了,打了一架。”

 

“该死的,消毒了没?”

 

“风神大人带我消过毒了。”

 

“风神大人?还没灭呢?”

 

张艺兴摇了摇头。

 

边伯贤愣了一下,丽国和唯国开战,各大神殿除了在国中的,被一颗炸弹落下,塌地塌倒的倒,大多数也包括所谓传达神的旨意的降神人能跑的都跑了。风神殿这一块地方位于两国交界,两国的人流都挺大的,开战前期就把这块地方列到了人道主义地,禁止任何军事行动和热武器攻击。

 

前几天两国的会议谈崩了,急急忙忙地又派军队驻扎,导弹飞了多少颗跨越了风神殿炸进敌营。边伯贤心里有数,接下来这风神殿也即将要变成废墟了。

 

“走吧,快点,趁天还亮着。”

 

 

 

 

灰蒙蒙的天气是吴世勋最不喜欢的——沉重的像是在宣告多少生灵魂魄飞于天边,这场战争带来了多少痛苦。

 

风神像立于圣殿中央,吴世勋照例捧了束花放在神像面前。

 

风神喜欢花,格外爱傍晚夜风吹过带来的花香。

 

不远处市集里的老花农的摊子早收了起来,让老花农去了国中找自己的儿子,吴世勋替他摆弄养了几十年的花,报酬就是一捧花。

 

自战争以来,周围的店多多少少都关了门。

 

边境不安生,流民四处逃窜,往前有多繁华,如今就有多荒凉。

 

死的死,伤的伤,身强力壮的拉去当兵,像吴世勋这样的倒是因为神职免了一节,负责为战士祈祷。

 

剩了些老弱病残——吴世勋收留了他们。

 

后殿一屋子的人,吴世勋靠自己撑起了天。

 

转身看过那扛着枪而来的人,他就知道,这片天也快要塌了。

 

“风神殿,不许带这些东西进入。”吴世勋拦下边伯贤,指了指他肩上扛着的冲锋枪。

 

边伯贤咧了个笑:“战争时期,得有例外吧。”

 

吴世勋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下手中的武器,又不想引起后殿的人的恐慌,只好把他们拦在了殿外不让进:“神明面前禁止杀戮。”

 

“我记得风神成神前,也杀过人。”

 

吴世勋原本就淡漠的眉眼添了几分不满。

 

他张嘴想要反驳这是为了苍生,但这正中眼前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军官的下怀,毕竟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国家而战,也算是为了他们的苍生。

 

于是吴世勋选择闭上嘴不反驳,静静看着边伯贤。

 

轻飘飘的风恰好这时候吹来,站在台阶上的吴世勋衣摆飘了起来,眉眼淡漠藏着柔情,这幅模样本不该被战争所打破。边伯贤叹了口气,放弃了进去的念头,转头对张艺兴说:“艺兴哥你进去看看吧,正好你身上也没什么弹药了,枪给我。”

 

吴世勋这是才注意到他早上帮着包扎过的军官。

 

张艺兴冲他一笑,再次表达感谢:“谢谢早上的帮忙。”

 

“这是我应该做的。”吴世勋看着张艺兴把枪给了边伯贤,这才侧身让张艺兴进去:“后庭都是流落的人,两国的都有,请不要歧视其他人。”

 

“我知道。”张艺兴温和地回答:“我们保证不会对平民下手。”

 

“谢谢。”

 

吴世勋转过来,看向边伯贤。

 

“边伯贤。丽国正军第四师师长(本文设定除元帅最高级别师长,不想拉太多相关的否则写下来就太麻烦了)。”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吴世勋眼前的这位才显了些端正严肃,收起了一副上大街就可以拉个女郎跳舞的痞流气势,甚至敬了个军礼。

 

他身后的都暻秀也像边伯贤一样——仿佛骨子里已经对军人的身份刻上了珍重,不自觉表现出这份情感。

 

“风神大人,吴世勋。”吴世勋眼里没有光,看着远处蔓延而来的黑色,接下来大概率会下雨了。

 

边伯贤说不进去就真的没再硬闯,在风神殿门口安营扎寨,翘着二郎腿抱怨。从鬼天气抱怨到朴灿烈太慢,再抱怨金家四兄弟多管闲事,甚至开始抱怨上都暻秀的厨艺。

 

都暻秀终于忍不了,即便是以下犯上他也冲边伯贤丢了颗小石头,正中边伯贤的肩膀,痛的边伯贤就地滚了两圈,刚站起来要嘛都暻秀小腿却开始抽搐,冷汗直流,咬着嘴唇不说话。

 

都暻秀这下才紧张了:“我就丢了颗石头,不至于并发症吧!”

 

“去你大爷的!”边伯贤好歹按下了乱跳的小腿肌肉,蹬腿一踢,轻轻踹了都暻秀一脚,对方并没有感觉到疼:“连话都不让说了?”


“消停会不行?”看边伯贤真的没事了,都暻秀悬起来的心才放下,继续捣鼓着他的锅。

 

“这种烦躁的心情怎么消停?”边伯贤没好气道。

“闲的慌去找风神大人唠,别来烦我。”

 

“是个好主意啊。”

 

打探情报的事交给张艺兴,都暻秀侦查,边伯贤只好逛了一圈找风神大人 。

 

 

 

 

“有事吗?”吴世勋打理着面前的花。

 

边伯贤一边四处留意,观察着地形,一边继续用他那要吵死人的腔调说话:“没事不能来找风神大人唠嗑?”

 

“边师长很闲?”

 

“倒也不闲,我这不是在观察地形嘛,晚些时候这边可能会打仗啊,小型伏击战,风神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会影响到风神殿那边吗?”吴世勋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要搬花,他把衣袖翻了上去,露出来结实又有线条美的手臂,肤色白的像是常年不见光。

 

边伯贤的目光本来在四处的巷子里,瞥来瞥去最终还是落到了吴世勋这个人身上:“按照约定,如果两国还信守条约的话就不会。”

 

“如果你们违反了呢?”

 

“嗯,这次估计不用担心,不过下次就不一定了。”边伯贤也挽起手腕:“我帮你一起吧。”

 

“谢谢。”

 

“风神大人果然与众不同啊。”

 

“什么?”

 

“你是我开战以来见到的第一个还有闲情逸致为了不让花受罪在这搬花的人呢。”

 

“风神喜欢花香。”吴世勋搬花的动作没停。

 

“嗯,我也挺喜欢的。”边伯贤低头嗅了嗅面前的花,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放松了一瞬。

 

但随之边伯贤突然猛地一松手往旁边一躲,还在空中的花瓶就立刻随之枪声炸裂,边伯贤掏出枪蹲在旁边的花瓶旁,瞧着还站着的吴世勋赶紧拉了一下。

“出来吧。”一个声音传来。

 

边伯贤没动。

 

“诶这没有意思了啊。”金俊勉转了个身,子弹打进了地面。边伯贤这才拉着吴世勋起来。

 

“谁先动手的?”边伯贤没有笑,手枪依旧对着慢慢走过来的金俊勉。

 

“浪费一发子弹就够了哈,现在军资可缺啊。”金俊勉丝毫不像是和敌人见面,反而更像是老对手之间的没有理由的小切磋,试探着玩。

 

吴世勋看着对方挂着的军衔,唯国的不知道哪个号师长。

 

“这么乱的时期,伯贤还有这个兴致谈情说爱啊,挑了个好地方。”金俊勉掰下了边伯贤的枪,打量着吴世勋:“这位我怎么没见过?路上凑合捡的?”

 

“捡你妹!”边伯贤把手枪插回自己的腰侧:“风神大人,来的时候连基本情报都没看吗?”

 

“啧,风神大人,是让他来超度你的吗?”金俊勉双手抱膝。

 

“滚蛋!”边伯贤踹了金俊勉一脚:“你那边来了几个人?”

 

“就兄弟四个啊,不过大部队也快了,你那边呢?”

 

“三个。朴灿烈回去提援兵。”

 

吴世勋似乎没想到明明是两国的士兵,甚至还是有权利的师长居然还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在这分享对方的情报。站在两人中间不知作何感想。

 

“该死的。”边伯贤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鬼天气看着要下雨,要不今晚的伏击战就取消吧?”

 

“你当高层傻子吗?随随便便取消?”金俊勉没好气地拔了只花,刚想插嘴里,看见吴世勋的眼神,不自觉地把花插了回去。

 

“你那其他三个人呢?”

 

“去风神殿了。”

 

“那好,过来帮忙,把花搬屋里头去,完事回去。”

 

“拉我当苦力?”

 

“要不然呢?快点!”

 

“边伯贤你闲的慌啊?晚上谁死还不知道在这搬花?”

 

“风神喜欢花啊,说不定能护你点。”

 

“你这脑子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傻了是?无神论多久了信这?”

 

“今天开始信的。”边伯贤勾嘴一笑,意味不明地朝吴世勋眨了下眼。

 

吴世勋:······

 

 

 

 

——

 

 

“你妹的!谁丢的手榴弹!!!”边伯贤被掀了满脸的泥泞,拿着机关枪往前一顿秃噜,气急了般也拽下腰带上绑着的手榴弹,嘴咬下指环,用力将手榴弹甩飞了出去。

 

一声震天响,对面的掩体炸飞,连地也开了个坑。

 

“够了!!!”一个信号弹上天,对面声音传了过来,边伯贤这边才熄了火。

 

两队人马走了出来,边伯贤全身都是泥,雨水的冲刷下头发粘着,狼狈得很。都暻秀虽然在手榴弹扔过来的时候站的远,但是他也是在地上打滚的,没比被掀飞的边伯贤好到哪里去。

张艺兴的手原本就受伤了,如今被水浸湿过发了炎。

 

“谁死了?”边伯贤问。

 

“你就那么期待着我们几个死呢?”对面的情况没好到哪里去,金珉锡没好气说道:“钟仁腿被你扫了一枪,钟大发烧了。”

 

“我开了那么多枪,废了那么多子弹,就中了一枪?”边伯贤捂住自己的腰,那中了一枪,血还在流。

 

“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才是大仗。”金俊勉手擦伤了,但是还好,他舔了一下下唇,还尝得到泥土:“祝活得久一点。”

 

“你们也是。”边伯贤吁出一口气,最后一次和金俊勉握手。

 

今天过后,双方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吴世勋看见边伯贤回来的时候,心才放了下来,张艺兴不知做了什么让大部分流民都同意放他们进了风神殿,据边伯贤所说的话,这次丽国和唯国主要是要争这片地的归属,边伯贤他们由于先到了便象征性意味着这地方属于丽国,而后开战的话,不用说这地方很快就会夷为平地,边伯贤和上面争取保下这一块地方,也会尽快实施让国家下派运输工具让流民离开,战争开始,注定生灵涂炭。边伯贤已经尽力保下更多的生命了,这倒是让吴世勋对这位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军官改了印象。

 

今晚的战主要是为了做给明天到达的援军看的,里面肯定会混进几个高层的细探来随时监管情况,即便边伯贤和金俊勉自小交好也会因不想背负通敌叛国的罪而终将刀剑相向。

 

怪这个时代,战争让人之间的感情既深厚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反目成仇也不能怪对方,只有对方死了才能流露些情感,随便祭奠一下年轻的时候的情感。双方都是如此将自己的私人情感放一边。

 

吴世勋看见边伯贤受伤了倒是有些心疼。帮着都暻秀替他取子弹的时候,边伯贤一声不发。

 

没有麻醉药物,边伯贤的疼只有握着吴世勋的那只手才能告诉吴世勋——快要镶进自己肉里的力度。

 

子弹取出来的时候,边伯贤虚脱地靠着吴世勋,仅剩的力气和吴世勋说了句谢谢风神大人便晕了过去。

 

张艺兴的手经过处理也只能暂时放着了,只有等朴灿烈来了,带着物资药物才好处理。

 

都暻秀帮着张艺兴,吴世勋被边伯贤靠着也只好帮忙照顾边伯贤。

 

这时候他才有了些时间仔仔细细看看这位军官。

 

边伯贤睁着眼的时候琥珀的眼睛看人柔和里带着点攻击性,本就偏向阴柔的长相加上他自身带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是带着坏的阴险狐狸,说话吊儿郎当非得让人觉得他不干正经事。

 

如今闭着眼乖巧的倒是惹人心疼。

 

他想起傍晚的时候边伯贤离开的时候给了自己的枪,这位军官难得一露正经的神情,虽说晚上的仗是做戏,但双方早约定是要尽全力的——生死有别,听天由命。


边伯贤说:“既然是我们先来的,这就已经划分好归主。为国而亡乃荣耀,若是我活着,这把枪便还给我,如果我死了,这把枪便给你当防卫用。我和风神大人有缘,一眼见着便觉得你也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这个世道神道走不通,你能坚持到现在我很佩服了。”


“当然。”边伯贤握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收下枪:“也可以当自我了结的时候用。”


远处的金俊勉见到了这一幕,毫无疑问,他已将自己划分为了丽国。


但吴世勋没拒绝,他收了枪。


 

“还要看多久啊?”边伯贤有气无力地说话,眼睛没睁开,嘴角先填了笑意。

 

吴世勋耳朵一红,别开了视线看远处:“你醒了?”

 

“嗯。”边伯贤感觉自己有些发烧了,从吴世勋的怀里爬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大了不少。

 

“我的。”吴世勋说:“你的衣服烂的差不多了。”

 

“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边伯贤的表情有点怪:“你帮我换的?”

 

“嗯。”

 

“那你看见了什么?”边伯贤看着吴世勋的眼睛,写满了警惕和不安。

“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边伯贤见吴世勋眼里一片坦荡,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是说,光神印记吗?”吴世勋的声音很轻,只让边伯贤听见:“我看见了,很漂亮。”

 

边伯贤:“······”

 

“这不是重点。”

 

“你是说要我对你负责吗?”吴世勋问。

 

“并不是。”边伯贤终于起来了,有些头疼的拍打了自己的脑袋两下。

 

丽国国中本有光神殿,只是它没风神殿幸运,当初唯国示威,直接丢了颗导弹将人们的信仰炸了一地。

 

虽然后来光神殿重建,但边伯贤作为已经钦定的下一代光神大人,并没有接受传承仪式。他觉得这个时代需要的不是传教士而是一个可以改变战争时代的战士,无神论什么的,对于边伯贤这种只是个借口。

 

得亲身经历过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神明。

 

光神带来的并不会是和平,信仰在神像重塑的时候可以再次拾起,但是人命不可以。这个时代的神明是人自己。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光神圣洁,所带印记非结礼之人不可窥探,边伯贤虽然没有正式成为光神大人,但他印记还是护的好好地,从来没让人见过他背部的金色纹理,如今却被吴世勋打破了。

 

“反正都是唬人的,你当做没见过就行了。”边伯贤躺在属于吴世勋的床上。发烧的感觉不好受,迷迷瞪瞪要睡着的时候却感觉自己旁边也躺了个人。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边伯贤觉得无所谓,但吴世勋却把他揽进了怀里。

 

边伯贤:???

 

吴世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边伯贤:???

 

边伯贤:这个世界似乎让我看不懂了???

 

边伯贤瞪大了眼睛看吴世勋,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在一位枪林弹雨中穿梭还能破口大骂,取子弹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人脸上看见这种类似吃了什么精彩纷呈的东西的表情着实搞笑,吴世勋带着笑的声音轻柔的砸进边伯贤的耳朵:“我愿意负责的。”

 

“亲!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知道。我的光神大人。”吴世勋闭上了眼睛。

 

昨日的晚风告诉过他,越过了戈壁还是深埋谷底的秘密,只让他一人知道的秘密,风神的爱止于心动。

 

见到边伯贤的那一刻,感受不到圣光的照耀,温热的暖阳拉近了阳光,他不再是风神大人了。

 

 

 

——

 

 

朴灿烈援军一到到,国界直列排开,真正意义上与敌国对峙上,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盯着局势。

高层已经下达命令了,先行攻击挣得主权议和。这场战争打打停,合议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无非是你开条件我开条件,把各国利益摆放在第一位,最终闹得不开心了再打打。距离上次会议尽力了保住了风神殿,但是还是因为归宿问题最终迎来了交战时刻。

 

争什么输赢呢?战争开始的那一瞬间,双方便都输了。但是没有人退让的话,它便会一直持续下去,而所谓的各国士兵便是牺牲品。

 

因为他们的信仰就是为国而战。

 

张艺兴一早包扎好便去了军营,都暻秀早和朴灿烈回合了。边伯贤最晚走,安排好任务便在吴世勋的房间里慢条斯理地整理东西,掐着时间争取和吴世勋相处的机会。

 

“从这颗心动了以后,我就不再是风神大人了,不再受风神庇佑。”吴世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带着些许期盼地看着对方。他想要告诉边伯贤自己也可以像他他那样战斗,但提了多少次都被驳回。

 

“抱歉,我也没有能力承诺——我能保护好你。”边伯贤不去看他,穿戴好防护服,把手套戴上,手枪插在腰侧,手里握着的是国家,他没办法为自己的一己私情而抛弃他的战友,与其带着吴世勋上战场,把他留置后方才是正确选择,而他自己则是一定要出现在前线的:“我答应你,要是活着回来,我去找你。”

 

“这份承诺期效多久?”

 

“直到我死为止。”边伯贤看向他。

 

“我可以一起去吗?”

 

“世勋,别开玩笑。战争不是闹着玩的,你从没经过训练,怎么可能上战场?”边伯贤叹了口气:“这一场,是要堵上鲜血使命的。坦克大炮,没人可以凭借着祷告逃过一劫的,你要是愿意帮我,就帮我安抚好这里的民众好吗?让我可以放心一点去战斗。”

 

“我等你回来。”吴世勋最终只是抱了抱边伯贤,在他额头轻点。

 

“等我回来。”边伯贤笑了。

 

谁都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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