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恶魔，也是我的天使。”
“不觉得恶心吗？”你看着坐在面前的金钟仁说道。
“怒那生气也很好看的。”金钟仁描着自己的剧本，眼睛却盯着你看。
也许是因为刚刚他那句“是在勾引我吗”你的情绪有些不对，而他的眼神又带着戏谑，你深呼吸了几口，把剧本放在了桌上：“钟仁啊，我突然有些闷了，台词可以先在这停一下吗，我出去透口气。”
“当然没问题。”金钟仁带着笑看你：“祝顺利。”
出门吹冷风还是有用的，至少不会看见金钟仁满脑子转的全是和他的回忆。
金钟仁多么了解你，他总能在一瞬间就读懂你，总有办法引起你的主意勾起回忆，你听得出他在复刻别墅那一晚，杀青戏的这一场和别墅那一晚太像，台词都模棱两可的意思相同。
大雨滂沱淋过的草地显得更加青翠欲滴，就像他蹲在小道抬头看你的眼神也是深情地流得出水，你自认为所有男人的目光没一个像他一样能摄取你的心魂。
那晚玩得疯。
明明是来说分手的，氛围却不像。
大理石砖撒乱着他褪下的衣物。
他笑着摘了片花瓣含在唇上，你接住了花瓣。
“真是不想把怒那交出去。”他掐着你的腰，把粉色玫瑰别在了你的耳边。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底有数。”你把头发摆到身后，玫瑰花摘下来，在手心观摩了一会儿用力揉皱了。
扔远点后，金钟仁也打开了灯。
就像是醉酒了一样，他突然开始跳舞，展现着所剩的一切东西。
“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
“我不需要了。”
“怒那，别把话说得太早。”金钟仁把地上的浴袍捡起来抖干净了给你披上：“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的。”
“谢谢好意。”你扶着墙进了房间，简单地洗过澡后穿上了衣服。
“很漂亮。”金钟仁把你的衣服都扔了，唯一剩下的这件还是一件酒红色舞裙。
“低俗。”你扯了扯布料，即便漂亮，即便昂贵，挑中的人心思肮脏，穿上的人干净不到哪里去，这衣服就是低俗。
“怒那穿着它来我的房间吧。”
金钟仁拉着你的手。靠近了看你，再往前探，你故意偏过头避开了他。
“你长得和她很像。”
“所以呢？拿我当替身？”
“不。”
金钟仁反复嗅着你身上的味道：“你是我的恶魔，也是我的天使。”
“不觉得恶心吗？现在和我说这些？”你曾以为他是夸你顽皮，夸你美丽，到头来只是冠了个名号，帮他睹物思人。
“怒那生气也很好看。”金钟仁摸着你的脸：“但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那你就放我走，我们从此两不相干。”
“你避不开我。”
“金钟仁，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掰开他的手：“游戏结束了。”
有没有动情呢？有，但现在已经幻灭了七七八八了。
金钟仁，你也是恶魔。
*谁偷了洋娃娃
